金鱼草莓味🍓

What is the star?

00号孤岛

#序章 https://jinyucaomeiwei.lofter.com/post/205707d6_1c71c7118

#长篇超慢更预警,建议收藏

#没有具体大纲,快来评论区跟我讨论剧情

#日月is rio——!!!

1.

        文星伊领了新的塑料盆和囚服,巧的很,她和丁辉人分在了同一个宿舍。

          高级生物在暗无天日的刑期里被关出动物性本能,她们苛责,等级森严,自私感筑起铜墙铁壁,第一天就让文星伊感受到了难捱的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她和丁辉人在浴室门口观摩了下排起长队的人头,对视一眼又双双回到宿舍,她用手指不自觉高频率轻敲床沿,指甲磕碰冰凉金属发出有规律的“嗒嗒”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你听着吧,等会儿一定要因为排挤新人闹腾一回。”丁辉人靠在墙壁上,在昏暗的灯光下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指甲看,“要我说还是早点睡觉,跟我以前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 大致是困倦空气支配思维,丁辉人反应过来才堪堪截住自己的话头,放下手掌有些不自觉偏开目光轻咳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 但敏感如文星伊,她抬眼直视着自己的舍友,对方在排队时才与自己第一次见面,却熟稔的像是多年好友,放在同病相怜的范畴里都算不妥,她心里没底,又不敢妄然打破僵局,只好装作没听出来端倪的样子,起身去角落里拿她的小盆。

          “这么晚了——”丁辉人拖长尾音,不确定地打量着她的动作,“你就非要去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我不挑事。”文星伊垂下眼睫,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唇瓣,有点保证意味的加重语气,“就去排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丁辉人眼睛转了转,应该是想什么反驳的理由没想出来,文星伊的表情和小动作太具有说服力,她犹豫到最后,只是把编排好的字句化成了一声叹息:“那你自己小心,否则我可不去浴室捞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文星伊点点头,离开房间轻轻关门,走廊天花板不够明亮的顶灯给周围的空气染上一层黯淡的冷色,显得白色墙壁疲惫又冷漠,外面起码偶尔还会有工作人员粉刷,宿舍内墙壁上手指日复一日划出的血痕才叫触目惊心,她稳住心神,做了个深呼吸,迈步走过长廊。

          走廊尽头是集体浴室,叫丁辉人说对了,文星伊还没靠近就先听到一阵嘈杂,衣服被七零八落扯下来的女人被扔出浴室,在瓷砖上留下混着血迹的水痕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真当老子眼瞎,看不见你偷偷溜进来?”里面趾高气扬的女人走出来蹲下身扯着她头发,迫使对方抬头跟自己对视,“这儿归谁管,嗯?”

         而这在排队的人眼中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,除了几个早晨和文星伊一起排队的新人把目光投向那边以外,其他人都表现出来事不关己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  文星伊默不作声地小心观察着,将自己隐在队末,刚好听见前面两个姑娘对话,嘀嘀咕咕的说这女人姓许,半个月前刚刚爬上东楼top one,嚣张的要命,按以前的惯例,底下人都管她叫许哥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我看她也没那么能打…怎么上去的。”左边的女孩儿连目光都没有分那边半分,压低声音小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我听说还是爬了西楼那边的床,被扶起来的。”右边的小姑娘眨了眨眼,却并没有露出不屑的表情,她把头往女伴那边偏了偏,加重语气说道,“华莎。”

        左边那位一脸冰山终于出现了裂缝,她睁大眼睛转过头回望着女伴,重复了她的话:“华莎?”

         右边的小姑娘点点头,大约是人多易出纰漏,也不再张口谈论相关话题,文星伊心里清楚,生活在这样复杂的围城里,小心谨慎是头号保命守则,白莲花女主人设在这里就变成一把烂牌,出卖和背叛时时刻刻都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  能在这里活下去的,都没有真正相信过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 文星伊刻意敛锐,默默将头别开,走廊里照旧吵得热闹,许哥尖酸的话在惨白墙色的刺激下变得愈发凌厉,她最后愤愤补了一脚在那人的小腹上,然后背着手训话般沿着队伍慢慢踱步,最后停在末端这群新来的姑娘附近,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,目光狠戾又刻毒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新来的,都看清楚了?在东楼,目中无人,自诩清高的,都是这个下场!你有本事就爬得比老子更高,没本事,就一个个都听话点,告诉你们,在这儿死了是为社会做贡献,没人给你们收尸!”她眼锋一转,直勾勾落在角落里的文星伊身上,“你,最后面那个,发什么呆呢,看不见老子训话是不是?!!!”

        彼时的文星伊正在心里盘算该不该回去再问丁辉人关于这个“华莎”的相关内容,丁辉人在刚见面的时候就跟自己透露过,她曾经有个小姨被关进来三年,刑满释放后整个人就患上了焦虑症,这些东西都是她告诉丁辉人的,文星伊听完后没说信,也没说不信,她只关注真实性,不关注信息来源,尤其是狱友不愿意透露的,最好不要过问。

        她从九霄天外神游回来,在许哥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轻轻抖了抖,低下头不敢直视她,小声道:“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你他妈的没有个屁!”许哥抱着胳膊朝她啐了一口,“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,编号多少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G073,文星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073,行,我记住你了,文、星、伊……要不是今天老子打的手疼,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?告诉你,下回走道儿的时候看着点,别倒霉撞上我!”她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将文星伊三个字加重语气,这是文星伊的名字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这样的语气念出来,这里的人位高敢随性,越随性越难揣摩,纵使她生来的情商高识大体不惹事,也招架不住这种揣着枪找人往上撞的。

         文星伊在她走后才抬起头,褪去了唯唯诺诺的包装,视线冰冷且毫无温度,她轻轻闭了闭眼,无视掉四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光,专注地盯着天花板暗淡晃目的顶灯。

        不牢固的等级制度几乎没有谁能看得起谁,而表里不一在这里已经变成了大众化的必需品,文星伊缓缓回味着,不知为何,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金容仙凉薄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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